星瀚资本杨歌

时间:2020-11-07 12:38:42 创业资讯 我要投稿

星瀚资本杨歌

  星瀚资本走与上层建筑合作的路线,通过采访、大会、讲课、运营等渠道获取项目,同时为其输出内容,消化投资。

  酷爱紫色衬衫、配套的紫色西服,185cm的大长腿,再加上俊朗的面容,85后的星瀚资本创始合伙人杨歌,是创投圈公认的男神+网红投资人。

  而他本人,却极力想要撕掉网红这张标签。“大家只看得到曝光的东西,看不到的是我凌晨3点做表格、写PPT。”

  作为一家新锐基金的掌门人,他身上不乏焦点和话题,透过光鲜背后,杨歌又是怎样经历七次创业失败和两次与死神擦肩呢?

  骄傲被撕碎

  “看样子不光是做企业做创业做投资,中国办个什么事儿基本上都以贪为圆心,以离谱为半径,用最慢的速度画一个没有面积只有边的圆。”

  翻出2010年的微博,53个汉字诚实地还原了当年的愤青杨歌。2005年大三时着手的第二次创业,一折腾就是5年,最终却将杨歌的清华光环撕了个粉碎。

  那是一个医疗器械项目,产品犹如柜子大小,为病人做自动检测。杨歌为联合创始人兼CTO,负责算法、UI、安全等软件相关的工作。对于在清华主修物理专业的他来说,跨界到医疗行业,挑战着实不小。“完全没有长期规划,只能想到今天该走这一步,明天该走那一步,都是推理前进。”

  绕了一些弯路,他们还是拿下了最难啃的骨头:申请到了国家及PCT的发明专利,并且还拿到了医疗三证许可证。

  2007~2008年,200万,400万,项目相继获得两轮融资。看似红火的生意,让杨歌底气十足,逢人便发名片。这个大二便开始创业的小伙,隐约尝到了成功的滋味,“觉得公司要上市了”。

  好景不长,创投圈的潜规则无情地抹去了项目表面的风光。敲响的不是上市的钟声,而是一记闷棍:谈好的融资一次次泡汤。

  杨歌回忆,2008年每周都有投资人将橄榄枝伸进门来,最大一笔单笔投资为1.5亿元,他与创始人都签了打款协议(SPA)。

  虽有白纸黑字,本该到嘴的鸭子照样飞了。而这样的闹剧,一演竟是三年。

  杨歌是2号股东,每天都能接到创始人大股东这样的电话,“他们这个钱下礼拜就到了”,“明天到账”,“后天到账… …”一份份协议都签好了,每次都等不到一毛钱。”

  “怎么能天天遇到骗子呢?” 杨歌忍受着现实的耳光一个个打在脸上。“就是没人投资,就是一个个骗你的。”他冷笑说。

  资金捉襟见肘,再加上缺乏医疗行业市场经验,产品在医院推广时,一台也卖不出去。杨歌拿到手里的只有一份份“意向性合同”。

  几年后,杨歌回忆起这些细节,不禁感慨:“年轻的一个最大问题,就是你不知道距离拿到下一个合同还有多远。觉得别人说还挺有意思,有下单意向,这个意向和真实发生之间的差距,年轻人是完全没有概念的。”

  被毁约十几次,被意向投资上百次之后,恰逢杨歌研究生毕业的2009年,公司现金流断裂。“也是很寸,现金流刚断我就毕业了。”他冒出一句京片子。

  为了这次创业,他放弃了出国和读博,可毕业即失业。杨歌第一次用怀疑的目光来审视24年的人生,“小时候历史得A,觉得自己能做很多事,长大后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。我一路考到清华都拿A,到社会上就混得惨成这样,觉得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白扯,没人认可。”

  原本的骄傲被撕得稀烂碎。他第一次想到了轻生,电脑播放着励志鸡血电影《当幸福来敲门》,边看边跟着里面的小男孩一起哭。

  擦掉鼻涕眼泪,微博和博客成了他愤懑的宣泄地。杨歌第一篇博文《救赎》中有这样一句话:“好在,大多数情况下犯傻都会有个限度。”

  好在,吃的每个亏都被杨歌总结成了“社会规律”。至今,他共总结了200多条,由上次代价惨重的失败总结而来的叫“混进主流市场”。

  杨歌说,每个社会有一条基准线,叫benchmark,在这条基准线之上的人,你越守纪律,越不耍流氓,你的收获是往上的。但是在这条线以下,你越守规矩,越尊重道德,你越往下走得越快;那些不讲规则的糊搞的人反而比你混得好。

  他认为,一定要混进有信用体制的主流市场,找到主流市场的人。

  重启自己,杨歌再次寻地扎根,等待新芽顶掉前面这颗枯树。

  跪到地上冲到谷底

  杨歌想进入一家金融相关的公司,学习财务知识以弥补上次创业的短板。可眼前弥漫着不明朗,每往前一步皆像跳入悬崖。“四年来医疗创业的资源没了用处,编程的能力没了用处;重新创业,没有工作耗不起三年时间;去KPMG打工,每个月工资四千块,要不要去,敢不敢去?”

  尴尬的是,虽已沦落这般田地,但在原本的交际圈,还要打肿脸充胖子。“周围人都以为你是老板,社交成本很高,怎么去维系?”

  到26岁,杨歌的每次社交都要精心算计成本。 当年他每天做表格,一次社交活动的现金成本、时间成本都记录在内,“花200块参加一个活动,结果什么也没落着,光给别人捧场了,这事肯定不干”。

  由于家境不错,打小不坐地铁、公交的他,也挤进了当年的2元地铁。

  进到新的环境,杨歌才明白,先前的小苦算不得什么,新一轮被虐才刚刚开始。

  在KPMG,杨歌的领导比他小两岁,把杨歌唤作“小孩”。杨歌每天被派去“常驻”打印室,并一次次被要求返工。“这个钉子歪了重新打,打印纸的边不够宽,重新打。”训斥声在耳边环绕,他想起了电影《角斗士》里的画面。

  “有一个会七种语言的人被抓起来,最后被砍死了。他在临死前说我会七种语言,照样被砍死,因为这些才能在这里都没用。又如《肖申克的救赎》那般,要想的是你怎么离开这个地方,而不是说你有什么其它能力。在那个场合下其它所有东西都是负分。在这里是零分,别的地方加一万分也没有用。”

  这段经历亦被杨歌总结。“一个想要成功的人必须要学会跪下,给别人跪下,给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跪下。并不是说膝盖跪下,而是自己真正低头。因为很多槛,你硬磕磕到头破血流可能也过不去,但是你一旦跪到地上,发现这个门槛没多高,一下就过去了。”

  一低头,皇冠掉了,一下跪,骄傲破碎。杨歌觉得,不敢低头下跪,让很多同龄人沦为平庸。他曾在的北京五中,加上清华北大校友圈,大多数人之后没有特别大的成绩,90%因为放不下自己,好汉只提当年勇。

  就像回炉重造,杨歌跨界疯狂弥补短板。早在2013年,他已是大江投资副总裁;期间,他还历经了第三、第四、第五、第六、第七次创业,无一不以失败告终。

  第三次创业,他为了扩大知识结构及人脉圈子创办了青年精英商业联合汇(凯业网)。他们的活动从早期的五六百人规模的商业社交聚会,到最后一场活动只有不到十个人参加,只能组织打麻将。

  由于股权稀释太多、商业模式不赚钱,凯业垮了。杨歌及时止损,注销公司、清理财务… …“相比第二次创业,有了风控的经验,做不下去不能继续亏钱。人脉也拿到了,该清算的也算清楚了。”

  他的心理建设却没跟上,花了一年时间来疗伤。负面情绪累积,2013年再次爆发。

  创业连续失败,内外压力下,27岁那年,杨歌觉得自己变得有惰性了,那是他唯一在办公室会打游戏的一年。“从18岁到今年32岁,14年我没浪费过时间,基本是一年当别人三年用,浪费了一年,现在都超级后悔。”

  这像一场马拉松比赛,之前憋着劲跑在前面,一下偷懒停滞不前,他慌了。

  原本定在年末的订婚旅行,成了杨歌一人的生死边缘之旅。订婚前,他与女友爆吵了一架,一个人带着一张信用卡、一只小包,跑到了日本。

  本想去大阪睡胶囊酒店,才到名古屋,杨歌就崩溃掉了。他一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,冷风钻进骨缝,天空灰蒙蒙,说晴不晴,说雨不雨,他感觉周遭被阴云包围,静的听不到一丝风声。

  那天是12月31日,一年的最后一天大脑里竟没有东西值得总结。一个人不知走了多久,没有进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吐下泻,185cm的大个子成了一具行尸走肉;没有血色的脸如一副面具,挤不出一滴眼泪和笑容。“已经傻了。”

  失联一天后,家人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轰炸,处于死机状态的杨歌,机械地接电话,折腾着买票回国,“隐约有意识,要玩下半场,得活过来”。

  这一场爆发的抑郁症,等飞机降落烟台,杨歌才有些回魂;转机到京,他才完全活了过来。

  捡了一条命,这让他丢掉了之前过多的感性成分。“路过这种生死交接的地方,你就看开了,就是随便,其它事情都随便。”

  此后半年,杨歌每天对着电脑,用英语跟自己对话。他打趣道:“毛大庆毛总原来就是抑郁症,后来通过跑步调整过来,调整过度变成了一个‘话唠’,我也是。”

  杨歌认为,做人和做事情都是一条设计好的抛物线,你要是冲下去,就像坐过山车,冲不到最底下就冲不上去。

  冲过了险些跟死神打个照面的.谷底,他坦言,从那天起,到今天止,自己从战略上基本没走下坡路。

  第八次创业-星瀚

  属于杨歌的这条抛物线,前半程的七次创业失败,似乎都在为第八次创业蓄力反弹。2014年初,杨歌决定成立星瀚资本。

  在他眼里,这是件太顺理成章的事儿。

  七次创业,丰富了人脉和技能,经验覆盖了大多行业。“每一行的人,肚子里算什么小九九,都能感觉到。”

  “第一次跟自己的专业数学相关;第二次做医疗器械;第三次是人脉圈、SNS社区;第四次是硬件嵌入式开发、软硬结合;第五次开连锁餐馆;第六次做红酒销售;第七次做信托和资管的FA。”

  学习财务,在金融行业摸爬打滚已经五年。在大江投资和此后的北国投工作中,杨歌看过了太多项目,“不说看的最多的TMT,单是因为看矿产能源项目,元素周期表都能倒背如流”。

  最重要的是,因为前几年的积累,他进入了投资圈主流市场,有了募资的能力和人脉。“想做一个新基金,募资能力尤为关键。”

  积累人脉早已成了杨歌的职业习惯。做星瀚之前,他便做了一个小型数据库,每一次做政府顾问、出去讲课留下的联系方式,他按电话、邮箱,个人、公司等一一整理。27岁时,他手机微信的未读信息是三四千条,去年,那个小红点显示40多万条。

  当初那只残缺的木桶,终于每一面都插上了木板,可以盛得了水了。

  在募资阶段,他不再像当初被骗的创业小年轻,急得愤青了。“募资跟创业融资一样,可能是100个LP对你的基金感兴趣,30人愿意聊第二次,然后10人签了协议,5个人履行了承诺,最后2个人打款。”

  他言语里多了老练色彩,“聊得来就是兄弟,聊不来就是朋友。钱只要没揣你兜里就不是你的,揣到你兜里有可能还不是你的”。

  面对这种事情,杨歌的情绪已提不到生气的程度。“我觉得一般人所谓的生气、不高兴或愤青等,都是你对世界不了解。”

  只投没有明显短板的人

  起步阶段,投资圈的投资赛道转眼即变,杨歌并没有限制特定行业。“摸着走,见招拆招,边走边定。”

  在各行业寻觅之际,他更看重投资什么样的创业者。星瀚内部将其总结为四点六商。

  四点:对产业链有深刻认知,有非常强的坚持能力、学习迭代能力、执行能力;六商:智商,情商,财商,逆商,政商和德商。

  而涉及到这十个方面,很难找到100分的创业者,通常都是各方面有高有低。杨歌的秘诀是,要投资没有特别明显短板的人。“逆商特别低的人,其它都挺好,一遇到问题他就不干了,这种人不能投。”

  再者,创业者的第一长版不能过短。“总要有一两个过人之处。”

  星瀚所投项目V.Fine的唐子御颇具代表性。杨歌与比他小整十岁的唐子御相识于一场路演。“一般来讲,一个人的逻辑性、知识结构性,给我的感觉50%前五秒钟基本定型,或者你不说话都可以,剩下两三个小时的沟通,可以定这个人的另外20%。”

  与唐子御畅聊一次后,杨歌认为唐子御的性格与乔布斯、扎克伯格都有相似之处,混合了商业与艺术,思路不同于常人,能够讲出很多超你预期的东西。“而且你觉得他讲的都是对的,这叫做未来普世价值观,一般人是没有这个东西的。”

  次周,杨歌就敲定了星瀚资本对V.Fine的160万种子轮融资(后续已获得600万天使轮融资)。

  但唐子御身上也有不少常见的短板,比如年轻不知道控制情绪,缺乏管理经验等。杨歌说,年轻人会缺很多东西,需要一点点来补。对于具有普世价值观的人,你不要强制他,给他十个选项,他总能选出对的来。

  他开玩笑说道:“我的原则是所有项目、所有行业不要排斥,所有人也不要排斥,这个人就算你觉得他再恶心,再不靠谱,再土,再怎么样,也要给他几秒钟时间。十秒钟,就能知道他二十多年吃的什么饭。”

  投资只做临门一脚的事儿

  三年多来,星瀚资本共投资项目30个/次,有2/3进入下一轮。比如德师傅、甲加由、心上等。

  其中,数个项目与其它一线投资机构共同投资。这正验证着三年前杨歌定下的目标:2015年进入到主流投资圈,2016年行业里大家认识我。杨歌表示,星瀚的实际步伐比他想象中要快。“去年,行业里最主流的十家机构都与星瀚建立了比较紧密的联系,我们投资大部分企业在和一线基金交叉。”

  虽说不选赛道,但星瀚内部也划分了主要赛道和次要赛道。2017年,其主要赛道聚焦于产业升级,包括农业、工业、仓储、供应链、生产制造等行业的整合升级;第二个主要赛道是一线资本共同认可的人工智能+生物医药方向。

  赛道调整上,杨歌认为,第一要素是眼疾手快。此前,他梦想着把星瀚做成红杉、IDG这样的顶级美元基金,但在国内,政策在不断影响市场,每三年、每五年就会发生大的变化。

  “2016年,国家主张PPP和政府引导资金带动产业基金,我们判断国家其实开始在地方产业上发力,星瀚迅速做出调整,我们知道互联网、O2O肯定不是领先的东西了,一定要把自己沉下去,变得更土一点,要去看农林牧渔、生产制造、农业工业等。”

  在这种环境下,星瀚资本投资了农业供应链项目甲加由。“投的时候是摸着石头过河,投完一年项目估值翻了10倍。此案例让我们意识到,要在红海的格局里竞争,不一定能突围,一定要突破格局,才能弯道超车。”

  而在人工智能应用领域,星瀚资本尚未出手,杨歌正在伺机而动。

  他分析,人工智能的发展经历三个时期,第一个是技术触发期,第二个是泡沫破灭期,第三个阶段是成熟发展期。现在所处的正是一个比较缓慢的上升阶段,存在着不确定风险,大家都处于观望状态。

  做投资只做临门一脚的事儿,这样赚钱最多。“映客在去年1月融资时,差三个月就是先烈,差一个月可能就是先驱了。但对于生物医疗,可能领先十年成先烈,但是领先三年做先驱,时间周期要根据特定行业判断。”他说。

  面对激烈的外部竞争,去年年初,杨歌在星瀚资本内部做出一系列革新,不同于大多数投资公司“合伙人制加员工制”的模式,其采用创业公司的运作方式,内部分为市场部、运营部、投资部和综合管理部四个部门。

  在外,星瀚资本走与上层建筑合作的路线,通过采访、大会、讲课、运营等渠道获取项目,同时为其输出内容,消化投资。

  在内,杨歌采用职能化管理。星瀚资本主要负责获取和筛选项目的投资经理只有三位(加一名实习生),但其内部“全民皆兵”,所有其它职能部门也会通过其他方式向投资部输送项目。“对于星瀚,扁平化管理效率不一定是最适合的。”

  近三年是杨歌走过颇为顺遂的三年,他的微信签名一直未换,“7 fat years,7 lean years”,时运转至河西,他的危机感时刻存在。

  他把星瀚资本当做第八次创业,而所有创业面临同样的危机:不进则退,你不比别人做得好就是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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